第一章\"沈语嫣,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废物?\"教学楼顶天台上,风吹乱了我的长发。
面前站着的是我的青梅竹马顾凌霄,他的眼中满含不甘。\"这是我的选择。\"我转过身,
不敢看他的眼睛。三年前,我是海城大学公认的校花,追我的人能从东门排到西门。
所有人都以为我会选择家世显赫的顾凌霄,或者才华横溢的学生会主席。没人想到,
我会选择许墨城。许墨城,一个来自贫民窟的穷学生,靠着助学贷款才能读大学。他不帅,
成绩一般,唯一的特长就是篮球打得不错。但他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。第一次见到他,
是在图书馆里。那天下雨,我忘了带伞,正在门口犹豫。他默默走过来,把自己的伞塞给我,
然后冒雨跑掉了。后来我才知道,那把伞是他唯一的雨伞。\"语嫣,你冷静点!
\"顾凌霄抓住我的肩膀,\"你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?他在赌!
他把你给他的生活费全都输光了!\"我的心狠狠一跳。三个月前,许墨城突然变了。
以前的他虽然穷,但很上进,每天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打工。可现在,他经常夜不归宿,
身上总是有股奇怪的烟味。我问他在干什么,他总是搪塞过去。\"不可能,他不会堵伯的。
\"我摇头。\"你还在替他辩护?\"顾凌霄掏出手机,点开一个视频,\"这是昨晚拍的。
\"视频里,许墨城坐在一张圆桌前,桌上摆着麻将。他的眼睛通红,手指颤抖着摸牌。
周围坐着几个看起来不像好人的男子,正在催促他下注。\"再来一局,我一定能赢回来!
\"视频中的许墨城声音嘶哑。我的世界仿佛塌了。\"语嫣,你看清楚了吗?
这就是你要嫁的男人!\"顾凌霄的声音很轻,却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,\"他不仅堵伯,
还欠了一**债。你嫁给他,就是往火坑里跳!\"手机滑落在地,屏幕碎成蛛网状。
我想起昨天晚上,许墨城回来时身上的伤。我问他怎么了,他说不小心摔的。原来,
是被债主打的吗?\"我不信。\"我捡起手机,转身要走,\"我要去找他。\"\"语嫣!
\"顾凌霄在身后喊道,\"你醒醒吧!他根本不值得你这样!\"我没有回头。
海城大学的校园很大,但我知道许墨城在哪里。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,总是会去篮球场。
果然,远远地就看见他一个人在投篮。夕阳西下,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。\"墨城。
\"我走近他。他转过头,脸上还有淤青。看到我,他慌忙用手遮住。\"语嫣?你怎么来了?
\"\"我都知道了。\"我直视着他的眼睛,\"你为什么要堵伯?\"许墨城的脸瞬间苍白。
他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。\"告诉我,为什么?\"我的声音在颤抖。良久,
他才开口:\"语嫣,我们分手吧。\"这句话比任何解释都要伤人。
\"你就这样放弃我们三年的感情?\"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\"我配不上你。
\"许墨城别过头,\"顾凌霄说得对,你嫁给我就是往火坑里跳。我是个废物,
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。\"\"我不管!\"我抱住他,\"我不管你做过什么,我只知道我爱你!
\"\"可我已经欠了三十万。\"许墨城的声音很轻,\"他们说,如果我还不上钱,
就要砍掉我的手。\"三十万!这个数字让我倒吸一口冷气。对于普通家庭来说,
这是个天文数字。而我家虽然不缺钱,但三十万也不是小数目。更重要的是,
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欠这么多钱。\"到底发生了什么?你为什么要去堵伯?
\"我抓着他的衣服,不让他逃避。许墨城闭上眼睛,仿佛在做什么重大决定。半晌,
他开口了:\"我妈病了。\"我愣住了。\"肺癌晚期。\"他的声音哽咽,\"医生说,
如果不做手术,最多还有半年时间。手术费要二十万,我借遍了所有人,还差十万。
\"原来如此。\"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\"我心疼地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痕。\"我不想连累你。
\"许墨城握住我的手,\"语嫣,你是天上的仙女,我是地上的癞蛤蟆。
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\"\"胡说!\"我用力摇头,\"我们是一个世界的!
从我爱上你那天开始,我们就是一个世界的!\"许墨城看着我,眼中有痛苦,也有温柔。
\"可是现在,我连累你了。\"他苦笑,\"我去堵伯,想赢点钱给我妈治病。结果越输越多,
现在欠了一**债。语嫣,你快走吧,趁还来得及。\"\"不。\"我斩钉截铁地说,\"我不走。
\"\"语嫣...\"\"三十万是吧?我出。\"许墨城瞪大了眼睛:\"你疯了!\"\"我没疯。
\"我从包里掏出银行卡,\"这张卡里有五十万,是我这些年攒的压岁钱和奖学金。
足够还债和给阿姨治病了。\"\"我不能要你的钱!\"许墨城推开我的手。\"为什么不能?
\"我反问,\"我们不是要结婚吗?夫妻之间,还分什么你我?
\"第二章许墨城的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。\"语嫣,你真的愿意嫁给我这样的人吗?
\"他的声音很轻,像是怕我反悔。\"愿意。\"我毫不犹豫地点头,\"不管你是什么样,
我都愿意。\"他紧紧抱住我,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。\"对不起,语嫣。都是我不好,
让你跟着我受苦。\"\"不苦。\"我在他怀里笑了,\"只要和你在一起,什么都不苦。
\"那一刻,我以为我们的爱情终于可以修成正果了。可我不知道,更大的风暴正在等着我们。
第二天,我拿着银行卡去找那些债主。地点是城东的一家茶楼,看起来很普通,
但我知道这里不简单。\"沈**是吧?\"接待我的是个中年男人,胖胖的,笑得很和善,
但眼神很冷,\"听说你要替许墨城还债?\"\"是的。\"我把银行卡放在桌上,
\"这里有五十万,足够还清他欠的钱了。\"\"五十万?\"男人笑了,\"沈**,
看来你对现在的情况还不太了解。\"我心里一沉:\"什么意思?\"\"许墨城现在欠我们的钱,
已经不是三十万了。\"男人慢慢喝着茶,\"因为利息问题,现在是八十万。\"\"什么?!
\"我站起来,\"怎么可能涨这么快?\"\"沈**,这就是规矩。\"男人的笑容更冷了,
\"许墨城签了字的,白纸黑字。如果在一个月内还不清,利息翻倍。现在已经过了期限,
按合同执行。\"我的手在发抖。八十万,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。
\"那...那如果我现在给你们五十万,剩下的能不能缓一缓?\"\"不行。\"男人摇头,
\"要么一次性还清,要么...\"他看了看我,眼中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。我打了个寒颤,
急忙说:\"我再想办法凑钱!给我一点时间!\"\"可以。\"男人点头,\"不过,
沈**这么为许墨城着想,让我很感动。要不这样吧,我给你个机会。\"\"什么机会?
\"\"陪我玩一局。\"男人指了指旁边的麻将桌,\"如果你赢了,所有债务一笔勾销。
如果你输了...\"\"如果我输了呢?\"\"如果你输了,债务翻倍,变成一百六十万。
\"我的心跳得很快。这是个赌局,而且是个十分不公平的赌局。但我没有选择。\"好,
我陪你玩。\"男人笑得更开心了:\"沈**真是个聪明人。不过我要提醒你,
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\"麻将桌上,除了我和那个男人,还有另外两个人。看他们熟练的手法,
显然都是老手。而我,虽然会打麻将,但绝对算不上高手。第一局,我输了。第二局,
我又输了。到了第三局,我已经输了三万块。如果再输下去,不仅救不了许墨城,
反而会让情况更糟糕。就在这时,许墨城出现了。\"语嫣!你在干什么?!\"他冲进来,
一把拉住我的手。\"墨城?你怎么来了?\"\"我听顾凌霄说你来这里了!
\"许墨城看向那个中年男人,\"刘哥,这是我们之间的事,不要连累她!\"\"许墨城啊。
\"刘哥笑眯眯地说,\"你的女朋友可是主动来找我的。而且,她现在已经欠我三万了。
\"\"什么?!\"许墨城瞪大眼睛看着我,\"语嫣,你...\"\"我想帮你还债。\"我低下头,
不敢看他的眼睛。\"你怎么能去堵伯?!\"许墨城声音里带着怒气,
\"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?!\"\"我知道!但我没有别的办法!\"我抬起头,眼中含泪,
\"你的债务已经涨到八十万了!我只有五十万!\"许墨城愣住了。\"八十万?\"他看向刘哥,
\"刘哥,不是说好三十万的吗?\"\"小伙子,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。\"刘哥拿出一份文件,
\"逾期利息翻倍,你签字的时候应该看过。\"许墨城看着合同,脸色越来越白。\"现在,
你们两个加起来欠我八十三万。\"刘哥敲敲桌子,\"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。
如果还不上...\"他没有说完,但威胁的意味很明显。\"我们会还的。
\"许墨城拉着我的手,\"语嫣,我们走。\"走出茶楼,许墨城紧紧握着我的手。\"对不起,
语嫣。都是我害的你。\"\"不要道歉。\"我摇摇头,\"我们是夫妻,应该一起承担。
\"\"夫妻?\"许墨城苦笑,\"我们连结婚证都还没有领。\"\"那我们现在就去领!
\"我看着他的眼睛,\"墨城,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不会离开你的。\"许墨城看着我,
眼中有感动,也有痛苦。\"语嫣,你真的想好了吗?嫁给我,
意味着你要跟我一起承担这些债务。八十三万,不是小数目。\"\"我想好了。\"我点点头,
\"我爱你,所以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任何困难。\"当天下午,我们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。
看着那本红色的小册子,我心里五味杂陈。这应该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,
但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起来呢?也许是因为,我知道我们的婚姻之路,注定不会平坦。
第三章结婚后的第一个晚上,我们住在许墨城租的小房子里。
这是一间不到三十平米的出租屋,除了一张床、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,几乎没有其他家具。
\"对不起,语嫣。\"许墨城坐在床边,低着头,\"我没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,
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。\"\"没关系。\"我坐在他身边,握住他的手,\"只要和你在一起,
住哪里都一样。\"\"你真的不后悔吗?\"他抬起头看着我,眼中满含愧疚,
\"嫁给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?\"\"我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。\"我认真地说,\"墨城,
我们一起努力,一定能还清债务,给妈妈治病的。\"说到他母亲,许墨城的眼中闪过痛苦。
\"我今天去医院了。\"他的声音很轻,\"医生说,妈妈的情况不太好,必须尽快手术。
\"我的心一沉:\"需要多少钱?\"\"二十万。\"加上债务,我们需要一百多万。
这对于刚刚毕业的我们来说,简直是天文数字。\"我明天去找工作。\"我说,
\"我的专业是金融,应该能找到不错的工作。
\"\"语嫣...\"\"不要说什么我不用工作的话。\"我打断他,\"我们是夫妻,
应该一起承担家庭责任。\"许墨城看着我,眼中有感动,也有心疼。\"好,我们一起努力。
\"第二天一早,我就开始找工作。凭借着海城大学金融系的文凭和不错的成绩,
我很快收到了几个面试通知。其中最有希望的是一家投资公司,开出的月薪是八千块。
虽然不算很高,但对于新人来说已经不错了。面试很顺利,面试官对我的表现很满意。
\"沈**,你的条件很不错。\"面试官是个中年女性,看起来很干练,\"不过我有个疑问,
你刚刚结婚,有没有打算要孩子?\"\"暂时没有。\"我如实回答。\"那就好。\"她点点头,
\"我们公司的工作强度比较大,经常需要加班。如果你能接受的话,这个职位就是你的了。
\"\"没问题!\"我激动地说。就这样,我有了第一份工作。与此同时,
许墨城也在努力找工作。他的专业是市场营销,但因为之前的堵伯记录,找工作并不顺利。
\"语嫣,我可能要去做销售。\"晚上,许墨城有些沮丧地说,\"工资不高,但至少是个开始。
\"\"没关系,我们慢慢来。\"我安慰他,\"只要我们一起努力,一定能翻身的。\"然而,
现实比我想象的要残酷得多。工作第一个月,我领到了八千块工资。扣除房租、生活费,
能存下来的不到五千块。而许墨城的销售工作更是艰难,第一个月的提成只有两千块。
这样下去,别说还债了,连基本的生活都维持不了。更糟糕的是,刘哥又来找我们了。
\"时间过了一半了。\"他坐在我们家那张破旧的沙发上,笑眯眯地说,\"钱准备得怎么样?
\"\"刘哥,再给我们一点时间。\"许墨城哀求道,\"我们刚开始工作,需要时间攒钱。
\"\"时间?\"刘哥的笑容冷了下来,\"小伙子,时间就是金钱。你们每拖一天,
利息就多一天。\"\"那您看...\"我小心翼翼地问,\"能不能宽限一下期限?
\"刘哥看了看我,眼中闪过一丝邪念。\"倒也不是不可以。\"他慢慢说道,
\"不过需要付出点代价。\"我心里咯噔一下,预感到不好。\"什么代价?\"许墨城警惕地问。
\"很简单。\"刘哥指了指我,\"让你老婆陪我吃个饭,我就给你们宽限一个月。\"\"不行!
\"许墨城立刻站起来,\"你想都别想!\"\"别激动嘛。\"刘哥摆摆手,\"就是吃个饭而已,
又不是要干什么。沈**这么漂亮,陪我吃顿饭,不过分吧?\"我知道,
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吃饭。但现在的情况,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。\"好,我陪你吃饭。
\"我站起来,\"但只是吃饭,别的什么都不能做。\"\"语嫣!\"许墨城拉住我,\"你疯了吗?
\"\"墨城,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。\"我看着他的眼睛,\"相信我,我会保护好自己的。
\"刘哥满意地笑了:\"沈**真是个懂事的女人。明天晚上八点,金龙大酒店,我等你。
\"说完,他起身离开了。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许墨城两个人。\"语嫣,我不能让你去。
\"许墨城抱住我,\"那个刘哥不是好人,他肯定会对你...\"\"我知道。\"我拍拍他的背,
\"但是墨城,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。如果不能争取到更多时间,我们根本还不起这么多钱。
\"\"那我和你一起去。\"\"不行。\"我摇头,\"他指名要我一个人去。如果你跟着,
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。\"许墨城紧紧抱着我,我能感受到他的无力和愤怒。\"都是我不好。
\"他的声音哽咽,\"都是我害的你。\"\"不要这样说。\"我轻抚着他的头发,\"我们是夫妻,
一起承担是应该的。\"但我的心里,其实也很害怕。我不知道明天晚上会发生什么,
也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全身而退。但为了我们的未来,为了许墨城的母亲,我必须去试一试。
第二天的工作,我一直心不在焉。同事们都看出了我的异常,
但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要去做什么。下班后,我换上了最保守的衣服,
心怀忐忑地前往金龙大酒店。刘哥已经在包间里等我了。桌上摆满了菜,还有几瓶红酒。
\"沈**,你来了。\"他站起来,绅士地为我拉开椅子,\"请坐。\"我小心地坐下,
与他保持着距离。\"别紧张嘛。\"刘哥给我倒了杯酒,\"今晚就是简单吃个饭,聊聊天。
\"我没有喝酒,只是礼貌地点点头。\"沈**真的很漂亮。\"刘哥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,
\"许墨城那小子,真是艳福不浅。\"我强忍着恶心,没有回答。\"听说你们刚结婚?
\"他继续说道,\"新婚生活怎么样?\"\"很好。\"我简短地回答。\"是吗?\"刘哥笑了,
\"但我听说,你们为了钱的事情经常吵架。\"我心里一惊。他怎么会知道这些?
第四章\"你在监视我们?\"我盯着刘哥,心中警铃大作。\"监视是个难听的词。
\"刘哥优雅地切着牛排,\"我只是关心我的债务人而已。毕竟,八十三万不是小数目。
\"我的手握紧了拳头。这个人比我想象的更可怕。\"沈**,不用这么紧张。
\"刘哥放下刀叉,\"我是个生意人,讲究的是互利共赢。\"\"你想要什么?\"我直接问道。
\"聪明。\"刘哥点点头,\"我喜欢和聪明人谈生意。这样吧,我给你个机会。
\"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。\"这是什么?\"我没有去碰那份文件。
\"一份工作合同。\"刘哥的笑容很和善,但眼神很冷,\"我的公司正在招聘,月薪三万。
只要你签了这个合同,许墨城的债务可以延期三年,利息也可以减免一半。\"三万月薪!
这几乎是我现在工资的四倍。但我知道,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
\"什么工作需要这么高的薪水?\"我问。\"很简单,做我的私人助理。\"刘哥喝了口红酒,
\"平时帮我处理一些文件,陪我出席一些社交场合。工作轻松,待遇优厚。
\"我冷笑一声:\"私人助理?刘先生,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?\"\"沈**误会了。
\"刘哥摆摆手,\"我是正经生意人,绝对不会做违法的事情。
\"\"那为什么要给这么高的薪水?\"\"因为你值这个价。\"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,
\"像你这样的美女,走到哪里都是招牌。\"我站起身来:\"不好意思,这个工作我不能接受。
\"\"别急着拒绝。\"刘哥也站了起来,\"沈**,你考虑过许墨城的感受吗?
他现在每天为了钱的事情愁眉苦脸,你忍心看着他这样痛苦?
\"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。确实,自从结婚后,许墨城变得越来越沉默。
他每天早出晚归,但赚的钱却少得可怜。我能看出他内心的痛苦和自责。\"而且,
\"刘哥继续说道,\"许墨城的母亲还在等着钱治病。如果再拖下去,恐怕就来不及了。
\"我的手在颤抖。许墨城的母亲,那个善良的阿姨,她不应该因为我们的无能而失去生命。
\"我...我需要考虑一下。\"\"当然可以。\"刘哥很有耐心,\"不过时间不多了。
明天晚上之前给我答复。\"我拿起那份合同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店。回到家里,
许墨城还在等我。看到我进门,他立刻迎了上来。\"语嫣,怎么样?他有没有为难你?
\"他上下打量着我,确认我没有受伤。\"没有。\"我摇摇头,\"就是吃了顿饭。\"\"那就好。
\"许墨城松了口气,\"他答应宽限期限了吗?\"我点点头,但没有告诉他刘哥的条件。
晚上躺在床上,我翻来覆去睡不着。许墨城以为我是累了,轻轻抱住我。\"语嫣,辛苦你了。
\"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,\"等我找到更好的工作,就不用你这么辛苦了。\"听着他愧疚的话,
我的心更加纠结。如果我接受刘哥的条件,我们的经济问题就能解决,
许墨城的母亲也能得到及时治疗。但这样做,是不是等于出卖了自己?第二天上班,
我一直心不在焉。同事小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。\"语嫣,你怎么了?看起来很憔悴。
\"小李关心地问道。\"没什么,就是有点累。\"我勉强笑了笑。\"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?
\"小李是个热心肠,\"如果有什么困难,大家可以帮忙的。\"我摇摇头。这种事情,
怎么可能告诉同事呢?下午的时候,许墨城突然给我打电话。他的声音很焦急。\"语嫣,
我妈病情恶化了,医生说必须立刻手术!\"我的心一沉:\"需要多少钱?\"\"二十万,
而且必须在三天内交齐。\"许墨城的声音哽咽,\"语嫣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\"我看着手里的合同,心中做了决定。\"墨城,你别担心,我想办法。\"挂断电话后,
我坐在办公桌前,手里紧握着那份合同。为了许墨城的母亲,为了我们的未来,我别无选择。
下班后,我直接去找了刘哥。\"沈**,这么快就有决定了?\"刘哥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。
\"我接受你的条件。\"我把合同放在桌上,\"但我有一个要求。\"\"什么要求?
\"\"立刻给许墨城的母亲提供手术费用,二十万。\"\"没问题。\"刘哥爽快地答应了,
\"明天钱就能到账。\"我拿起笔,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那一刻,
我感觉自己出卖了灵魂。第五章签完合同的第二天,许墨城收到了医院的通知,
手术费已经有人匿名支付了。\"语嫣,你知道是谁吗?\"许墨城激动地抱着我,
\"一定是个好心人!妈妈有救了!\"我强颜欢笑,没有告诉他真相。我不能让他知道,
这笔钱是我用什么代价换来的。\"太好了,阿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。
\"许墨城的母亲手术很成功。看着她逐渐恢复的气色,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值得的。
但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。第三天,我去刘哥的公司报到。这是一栋豪华的写字楼,
刘哥的办公室在顶层,装修得金碧辉煌。\"欢迎加入我们公司。\"刘哥站起来欢迎我,
\"沈**,从今天开始,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了。
\"他的秘书给我介绍了工作内容:整理文件、安排行程、陪同出席各种活动。
看起来确实很正常,让我稍微松了口气。\"沈**,今晚有个酒会,你陪我去。\"刘哥说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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